第10章 蛋煎石头虫
“你大哥？”陈蕙兰抬眼寻人，正巧看见韩茂和陈蕙萍坐一块，有说有笑的看电视，瞬间明了。
韩小四看着蕙兰姐的表情，知道她懂了，但还是很诚恳地道来：
“我想把我大哥介绍给惠萍姐。”
陈蕙兰思来想去，大姐如今才二十一岁，特别是计划生育压的紧，没必要那么早嫁人，现在提倡晚婚晚育，应该给他们多点时间了解彼此才好。
韩茂这个人，憨厚老实，说不上相貌堂堂，倒也五官端正，就跟渴望里的宋大成差不多，都属于自我牺牲那类型。
“顺其自然吧。”陈蕙兰不想那么早下定论。
一个憨厚老实的人也需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韩小四点点头，“还是蕙兰姐有远见。”
茶叶蛋一经上新，学生们每日的早点有了着落。
萧胖子现在得把土豆送到小吃店，距离比之前远了不少，陈蕙兰给他加了两毛的跑腿费，每早还给他留个茶叶蛋。
萧胖子满心欢喜地捧着茶叶蛋，就听蕙兰姐问：“胖子，我问问你，陈建军期中考试怎么样？”
期中考试快过去一个多月了，陈蕙兰迟迟没等到陈建军报喜，估计是没考好，但心里又憋不住，只能问问胖子。
萧胖子对这个印象颇深，“老陈啊，他期中考试考得挺不错的，他每回考试就没进过前一百，没想到这次考了五十七名，数学老师还调侃他是不是抄谁的卷子了？”
竟然进了前六十，虽然离预期差了点，但陈蕙兰还是很满意了。
“蕙兰姐，老陈历史竟然考了九十分！我都不敢相信！”萧胖子吃完最后一口，拎起空荡荡的书包，“走了姐，一会儿学校关大门了。”
新年将至，以前家里穷，衣裳全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现在陈蕙兰卖了快三个月的小吃，净利润高达两千五。
陈蕙兰特意去银行办了存折，现在还不流行银行卡，小麦谷银行也没有这个业务，她只把攒下来的钱存进存折。
先存了两千，余下五百去裁缝铺，给家里一人做一套新衣裳。
现在灯芯绒的价格是一块钱一米，一个人全套下来外加裁缝费才十多块钱。
陈蕙兰还给全家买了新鞋子，爸妈仍旧是裁缝铺定做的布鞋，他们五六十年代更穷，穿惯了布鞋，所以不习惯穿新皮鞋。
陈蕙萍是自己挑的小皮鞋，黑黢黢的，皮面会反光，没什么装饰，五十多一双。
陈蕙兰给大姐开八块钱一天的工钱，这些钱都要存起来，等大姐结婚的时候当嫁妆，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一分不值的憋屈一辈子。
两姐妹又给陈建军挑了一双球鞋，说是球鞋，其实还是布鞋，类似于多年后的帆布鞋，真正的运动鞋还没流行到小麦谷。
陈蕙兰更不会亏待自己，除了灯芯绒的新衣服，她还买了宽松的毛衣，配上一条半腰裙，鞋子自然是当下流行的马靴。
搭配起来好不好看另说，合自己心意最重要。
当然，护肤品有了，化妆品也不能少，卖小吃的时候讲究干净卫生，素颜就素颜了，但平时和小姐妹出去玩，必然要好好打扮打扮。
总不能素面朝天，连点精气神都没有吧。
再说了，化妆是为了取悦自己，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开心嘛。
金老板心里乐开了花，笑呵呵地收钱，“蕙兰啊，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有本事。”
谈笑之间，陈蕙兰得知金老板还有个小妹，跟陈蕙兰差不多年纪。
“我小妹在彩霞镇读技校，学的好像是金融会计吧，他们学校说，明年也就是91年四五月份，小麦谷要实施全面招工计划了。”
“金老板，具体招到什么？”陈蕙兰对此唯一的印象就是她也去报名了，但因为诸多原因被拒之门外，导致上辈子没能成为职工，惨遭婆婆嫌弃。
“好像要持续到月份呢，明年会陆续开放电厂、水泥厂、卷烟厂，要招好多人，明年子弟学校毕业一批，差不多招的就是他们这群小年轻了。”
陈建军也是明年毕业，照他的学习成绩，不能抱太大的希望考上高中。
上辈子陈建军初中毕业后也去报名了，可惜二叔去世以后，无人看管，高芝华又特别惯他，导致他和小混混玩在了一块。
差不多就是这时候，陈建军学会了抽烟喝酒，也是这些恶习毁了他的一生。
好在陈蕙兰重生后管得严，他最近为了二十块努力，没有任何抽烟喝酒的迹象。
陈蕙兰还记得当时工厂报名有特殊待遇，每个煤矿职工家里能有一个孩子成功录取，算是照顾职工家庭。
可惜陈兴国啥也不知道，天天就是抽烟喝酒干饭看电视，没和矿机关里的人事部打招呼，导致陈蕙兰没被招进去。
陈建军算是学历不错的那一档，所以被招进了新一矿。
奈何这倒霉孩子每天旷工，一个子都没挣到。之后高芝华亲自送他进煤矿，亲眼看着他坐矿车进洞，才安心去胶厂上班。
可陈建军仍旧没有挣到一分钱。
急得高芝华去质问，任谁也不能欺负她小儿子。
李瘦子和陈建军属于同期招进厂的员工，他告诉高芝华：“高姨，你家陈建军每天的的确确下井了，可你一走，他又脱掉工作服跑了。”
这可把高芝华气得半死，但还是没舍得打。
然后这小子就混日子，混着混着回了元县，当了人家看不起的上门女婿。
“蕙兰姐，今天去麦儿江捉河虾呀？”
韩小四的声音在国营商店门口响起，陈蕙兰回头看他，这小子眼睛狠狠眨了两下。
陈蕙兰会意，这是顺其自然的计划之一，尽可能帮大姐和韩茂制造独处的机会。
美其名曰好友相聚，一同去江边野炊，其实暗地里陈蕙兰想好好观察观察韩茂。
出了小麦谷的居民区，外围种得全是小麦，远处是一片青葱的绿竹，竹林之下，就是麦儿江。
冬季江水平缓，没有夏日那般湍急。
虽是冬季，但小麦谷的天气天朗气清，温度适宜，完全没有极寒的冷气。
来到麦儿江的头一件事，不是捉河虾，而是翻石头虫。
顾名思义，石头虫藏身于石头下，靠水附近居多，水深的地方还没有，必须在石头和湿土的夹缝之中，才能发现石头虫的踪迹。
石头虫学名应该叫爬沙虫，看着有点黑，长着许多触角，初看上去确实有点蜈蚣的意思，但好吃啊！
比河虾美味，营养价值也高。
马丽苏边捉虫边说：“蕙兰，我不想在你那干了。”
早上七点多就要到小吃店卖茶叶蛋，回家补个觉又得出门炸淀粉肠，下午回笼觉还没睡醒，学生们又放学了。她能坚持两个多月，已然是奇迹。
虽然每个月二百多的工资，但她真的吃不了苦。
陈蕙兰就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反正十二月份即将结束，工资也提前发了，一月份再干半个月，学校就放假了，也可以歇上一阵。
马丽苏看到陈蕙兰点头同意，立马舒了口气，“我妈说了，闲下来让我收房租就行。”
“你就是天生包租婆的命。”陈蕙兰笑道。
马丽苏感叹一番，“也不知道婷婷和小彤的舞厅酒水活动搞得怎么样了？最近她俩都不参与咱们的团队活动了。”
“好像有点苗头。”陈蕙兰听刘阿姨说，两人每天要搞到后半夜才回家。
翻了一下午，收获颇丰，石头虫装了整整一小盆。
韩家两兄弟着手备菜，坚决不让女生动手。
石头虫被韩茂掐头去尾，直接放在江水中清洗。
韩小四娴熟地搬来几块石头，架成灶的模样，生好火，把盆放上去，倒点油。
等油烧好，韩茂那边的石头虫也清洗好了。
陈蕙兰为了美食的口感更好，建议道：“打个鸡蛋裹上鸡蛋液更好吃。”
韩茂确实准备了鸡蛋，都是自家老母鸡下的土鸡蛋。
清洗好的石头虫浸润蛋液之后，扔入烈油中煎炸，霎时爆出一股香气。
炸好一盘端过来，韩茂稍稍偏心地先往陈蕙萍那边递，“尝尝。”
陈蕙萍拿起一条石头虫，扔进嘴里，满满的蛋白质，鸡蛋液包裹了石头虫难看的外表，外壳被炸得格外酥脆。
敢吃虫子的自然觉得香喷喷乃人间美味，不敢吃的就像马丽苏那样死活不肯尝试。
陈蕙兰哪有心思吃虫，余光牢牢守着韩茂。
他从来时便十分细致，带了专门垫坐的油布，锅碗瓢盆干干净净，临走时还用塑料袋捡走垃圾。
倒也是个会照顾人的。
陈蕙兰可以打个及格分，之后还要看他父母的态度，以及他有没有主见是不是大男子主义，不能那么早下定论。
江边野餐结束。
等小队伍分道扬镳，马丽苏才敢拉着陈蕙兰分享她的小秘密。
“我跟你说件事，你得保密啊，我只跟你说了。”
陈蕙兰狐疑地看向她，“什么事？”
马丽苏清了清嗓音，郑重道：
“咳咳，我谈恋爱了！”
马丽苏已经二十岁了，谈恋爱也正常，只是陈蕙兰印象里她谈了好几个，现下不知是哪一个。
“谁啊？我认识吗？”
“你应该不认识，他叫杨昌。”
杨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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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四看着蕙兰姐的表情，知道她懂了，但还是很诚恳地道来：
“我想把我大哥介绍给惠萍姐。”
陈蕙兰思来想去，大姐如今才二十一岁，特别是计划生育压的紧，没必要那么早嫁人，现在提倡晚婚晚育，应该给他们多点时间了解彼此才好。
韩茂这个人，憨厚老实，说不上相貌堂堂，倒也五官端正，就跟渴望里的宋大成差不多，都属于自我牺牲那类型。
“顺其自然吧。”陈蕙兰不想那么早下定论。
一个憨厚老实的人也需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韩小四点点头，“还是蕙兰姐有远见。”
茶叶蛋一经上新，学生们每日的早点有了着落。
萧胖子现在得把土豆送到小吃店，距离比之前远了不少，陈蕙兰给他加了两毛的跑腿费，每早还给他留个茶叶蛋。
萧胖子满心欢喜地捧着茶叶蛋，就听蕙兰姐问：“胖子，我问问你，陈建军期中考试怎么样？”
期中考试快过去一个多月了，陈蕙兰迟迟没等到陈建军报喜，估计是没考好，但心里又憋不住，只能问问胖子。
萧胖子对这个印象颇深，“老陈啊，他期中考试考得挺不错的，他每回考试就没进过前一百，没想到这次考了五十七名，数学老师还调侃他是不是抄谁的卷子了？”
竟然进了前六十，虽然离预期差了点，但陈蕙兰还是很满意了。
“蕙兰姐，老陈历史竟然考了九十分！我都不敢相信！”萧胖子吃完最后一口，拎起空荡荡的书包，“走了姐，一会儿学校关大门了。”
新年将至，以前家里穷，衣裳全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现在陈蕙兰卖了快三个月的小吃，净利润高达两千五。
陈蕙兰特意去银行办了存折，现在还不流行银行卡，小麦谷银行也没有这个业务，她只把攒下来的钱存进存折。
先存了两千，余下五百去裁缝铺，给家里一人做一套新衣裳。
现在灯芯绒的价格是一块钱一米，一个人全套下来外加裁缝费才十多块钱。
陈蕙兰还给全家买了新鞋子，爸妈仍旧是裁缝铺定做的布鞋，他们五六十年代更穷，穿惯了布鞋，所以不习惯穿新皮鞋。
陈蕙萍是自己挑的小皮鞋，黑黢黢的，皮面会反光，没什么装饰，五十多一双。
陈蕙兰给大姐开八块钱一天的工钱，这些钱都要存起来，等大姐结婚的时候当嫁妆，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一分不值的憋屈一辈子。
两姐妹又给陈建军挑了一双球鞋，说是球鞋，其实还是布鞋，类似于多年后的帆布鞋，真正的运动鞋还没流行到小麦谷。
陈蕙兰更不会亏待自己，除了灯芯绒的新衣服，她还买了宽松的毛衣，配上一条半腰裙，鞋子自然是当下流行的马靴。
搭配起来好不好看另说，合自己心意最重要。
当然，护肤品有了，化妆品也不能少，卖小吃的时候讲究干净卫生，素颜就素颜了，但平时和小姐妹出去玩，必然要好好打扮打扮。
总不能素面朝天，连点精气神都没有吧。
再说了，化妆是为了取悦自己，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开心嘛。
金老板心里乐开了花，笑呵呵地收钱，“蕙兰啊，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有本事。”
谈笑之间，陈蕙兰得知金老板还有个小妹，跟陈蕙兰差不多年纪。
“我小妹在彩霞镇读技校，学的好像是金融会计吧，他们学校说，明年也就是91年四五月份，小麦谷要实施全面招工计划了。”
“金老板，具体招到什么？”陈蕙兰对此唯一的印象就是她也去报名了，但因为诸多原因被拒之门外，导致上辈子没能成为职工，惨遭婆婆嫌弃。
“好像要持续到月份呢，明年会陆续开放电厂、水泥厂、卷烟厂，要招好多人，明年子弟学校毕业一批，差不多招的就是他们这群小年轻了。”
陈建军也是明年毕业，照他的学习成绩，不能抱太大的希望考上高中。
上辈子陈建军初中毕业后也去报名了，可惜二叔去世以后，无人看管，高芝华又特别惯他，导致他和小混混玩在了一块。
差不多就是这时候，陈建军学会了抽烟喝酒，也是这些恶习毁了他的一生。
好在陈蕙兰重生后管得严，他最近为了二十块努力，没有任何抽烟喝酒的迹象。
陈蕙兰还记得当时工厂报名有特殊待遇，每个煤矿职工家里能有一个孩子成功录取，算是照顾职工家庭。
可惜陈兴国啥也不知道，天天就是抽烟喝酒干饭看电视，没和矿机关里的人事部打招呼，导致陈蕙兰没被招进去。
陈建军算是学历不错的那一档，所以被招进了新一矿。
奈何这倒霉孩子每天旷工，一个子都没挣到。之后高芝华亲自送他进煤矿，亲眼看着他坐矿车进洞，才安心去胶厂上班。
可陈建军仍旧没有挣到一分钱。
急得高芝华去质问，任谁也不能欺负她小儿子。
李瘦子和陈建军属于同期招进厂的员工，他告诉高芝华：“高姨，你家陈建军每天的的确确下井了，可你一走，他又脱掉工作服跑了。”
这可把高芝华气得半死，但还是没舍得打。
然后这小子就混日子，混着混着回了元县，当了人家看不起的上门女婿。
“蕙兰姐，今天去麦儿江捉河虾呀？”
韩小四的声音在国营商店门口响起，陈蕙兰回头看他，这小子眼睛狠狠眨了两下。
陈蕙兰会意，这是顺其自然的计划之一，尽可能帮大姐和韩茂制造独处的机会。
美其名曰好友相聚，一同去江边野炊，其实暗地里陈蕙兰想好好观察观察韩茂。
出了小麦谷的居民区，外围种得全是小麦，远处是一片青葱的绿竹，竹林之下，就是麦儿江。
冬季江水平缓，没有夏日那般湍急。
虽是冬季，但小麦谷的天气天朗气清，温度适宜，完全没有极寒的冷气。
来到麦儿江的头一件事，不是捉河虾，而是翻石头虫。
顾名思义，石头虫藏身于石头下，靠水附近居多，水深的地方还没有，必须在石头和湿土的夹缝之中，才能发现石头虫的踪迹。
石头虫学名应该叫爬沙虫，看着有点黑，长着许多触角，初看上去确实有点蜈蚣的意思，但好吃啊！
比河虾美味，营养价值也高。
马丽苏边捉虫边说：“蕙兰，我不想在你那干了。”
早上七点多就要到小吃店卖茶叶蛋，回家补个觉又得出门炸淀粉肠，下午回笼觉还没睡醒，学生们又放学了。她能坚持两个多月，已然是奇迹。
虽然每个月二百多的工资，但她真的吃不了苦。
陈蕙兰就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反正十二月份即将结束，工资也提前发了，一月份再干半个月，学校就放假了，也可以歇上一阵。
马丽苏看到陈蕙兰点头同意，立马舒了口气，“我妈说了，闲下来让我收房租就行。”
“你就是天生包租婆的命。”陈蕙兰笑道。
马丽苏感叹一番，“也不知道婷婷和小彤的舞厅酒水活动搞得怎么样了？最近她俩都不参与咱们的团队活动了。”
“好像有点苗头。”陈蕙兰听刘阿姨说，两人每天要搞到后半夜才回家。
翻了一下午，收获颇丰，石头虫装了整整一小盆。
韩家两兄弟着手备菜，坚决不让女生动手。
石头虫被韩茂掐头去尾，直接放在江水中清洗。
韩小四娴熟地搬来几块石头，架成灶的模样，生好火，把盆放上去，倒点油。
等油烧好，韩茂那边的石头虫也清洗好了。
陈蕙兰为了美食的口感更好，建议道：“打个鸡蛋裹上鸡蛋液更好吃。”
韩茂确实准备了鸡蛋，都是自家老母鸡下的土鸡蛋。
清洗好的石头虫浸润蛋液之后，扔入烈油中煎炸，霎时爆出一股香气。
炸好一盘端过来，韩茂稍稍偏心地先往陈蕙萍那边递，“尝尝。”
陈蕙萍拿起一条石头虫，扔进嘴里，满满的蛋白质，鸡蛋液包裹了石头虫难看的外表，外壳被炸得格外酥脆。
敢吃虫子的自然觉得香喷喷乃人间美味，不敢吃的就像马丽苏那样死活不肯尝试。
陈蕙兰哪有心思吃虫，余光牢牢守着韩茂。
他从来时便十分细致，带了专门垫坐的油布，锅碗瓢盆干干净净，临走时还用塑料袋捡走垃圾。
倒也是个会照顾人的。
陈蕙兰可以打个及格分，之后还要看他父母的态度，以及他有没有主见是不是大男子主义，不能那么早下定论。
江边野餐结束。
等小队伍分道扬镳，马丽苏才敢拉着陈蕙兰分享她的小秘密。
“我跟你说件事，你得保密啊，我只跟你说了。”
陈蕙兰狐疑地看向她，“什么事？”
马丽苏清了清嗓音，郑重道：
“咳咳，我谈恋爱了！”
马丽苏已经二十岁了，谈恋爱也正常，只是陈蕙兰印象里她谈了好几个，现下不知是哪一个。
“谁啊？我认识吗？”
“你应该不认识，他叫杨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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