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塌房的第九十九天_影帝今天塌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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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塌房的第九十九天

  陆曜的小惊喜的确打了骆与时一个猝不及防,不过好在喜胜过了惊,又有之前的剧组生活做铺垫,让他适应得很快。

  而陆曜也不是唯一一个来到剧组的歌手,唱片尾曲的老师同样受李鹤导演邀请来参加剧组的开机仪式。

  听说陆曜为了寻找灵感主动要求跟组,他大为欣赏,还专门找陆曜聊了会儿天,使得后者受益匪浅,实在是属于意外之喜。

  当然,骆与时也不忘在开机仪式前找了个时间带着陆曜去找李鹤,正式地向老师介绍自己的男朋友。

  陆曜竞争演唱名额的时候完全是瞒着骆与时偷偷进行的,当时的李鹤自然也不知他们俩还有这层关系。

  能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选中陆曜演唱插曲,说明本来李鹤对陆曜就是带着些好感的,如今知道对方和自己的爱徒还有这种关系,他更是爱屋及乌,对陆曜越发和颜悦色起来,甚至体贴地问:

  “小陆原先定下的住在剧组的时间是一星期吧,够找灵感的吗?要不在剧组多待几天?”

  身为老师,李鹤十分相信爱徒的工作态度,认定骆与时肯定不会因为沉溺在儿女情长中而耽误拍戏。

  同时,陆曜担心的也正是他所担心的,谁都不希望骆与时在演戏时出什么意外,能多个人照顾和关心骆与时,还成全了对正黏糊着的小情侣,他何乐而不为呢?

  陆曜闻言眼睛一亮,虽然很心动却没有答应。

  果然,下一秒骆与时就主动开口替他拒绝:“不用了老师,陆曜在A市还有工作,在剧组待不了那么久,一周就够他写歌了。”

  “真够了?”李鹤问道,眼睛却看向陆曜,大有为徒媳撑腰的意思。

  陆曜耸了下肩,指指骆与时,笑着摊手。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们俩间骆与时最大,骆与时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有听话的份。

  “少在老师面前装可怜。”骆与时小声说,轻轻揪了下陆曜的衣服。

  小情侣间的互动看得李鹤忍不住哈哈大笑,让他仿佛也跟着回到了自己和爱人青春正好的时候,眼神愈发和蔼。

  “行,那就还按原来的一星期。”

  李鹤说:“不过趁着还没开机,可以让与时多陪陪你,不然等开始拍摄了你们想见一面就难咯。”

  ……

  时间转眼间就到了正式拍摄的时候。

  《金城旧事》的故事发生在近代背景下的南城。

  南城自古便是个十分富庶的城市,商贸发达,凡城中居民无论男女老少皆喜佩戴金饰,又因城内遍栽银杏和菊花,每逢秋日满城都是金灿灿的一片,故有了“黄金城”的美名,后人常称其为“金城”。

  金城当地有一姓谢的大户人家,家资丰厚到满城无人敢与之比肩,发家史据说能追溯到前朝。

  传说在前朝某次宫变,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为保护刚出生不久的太子,便将他藏在首饰箧里带着逃出了宫。逃亡路上,她每遇叛军便抛出箧中首饰制造混乱后逃跑,最后首饰箧空了,太子的命也成功被保住。

  后来,太子长大即位做了皇帝,为感念宫女恩情,他便将自己私库中最为珍贵的几十枚宝石镶在首饰箧外壳并着一箧的珍宝赠给宫女,并放其归家。

  这个宫女据说就是谢家的第一位的当家人,而当年的那个首饰箧则作为传家宝一代代传了下来,庇佑着谢家家族兴旺。

  但传说到底只是传说,谢家所谓的传家宝更是从未现于人前。

  尤其令人唏嘘的是,这个传承百年的家族如今虽然依旧富甲一方,却人口凋零,主家这一脉只剩下一个被养废的小少爷谢牧和早就痴傻了的老太太,真正的大权实际上落在谢家管家谢德的手里,周围还有许多虎视眈眈的旁支。

  某日谢牧在玩乐中意外重伤,生命垂危,为了不让财产被旁支继承,管家使了招偷龙转凤,暗地找了个和谢牧长得很像的乞丐小章子来培养,准备等小少爷去世后便让小章子顶替上去继续做自己的傀儡。

  电影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乞丐小章子成为谢家小少爷之后。

  而骆与时饰演的角色,正是这个被选中的小乞丐。

  ……

  电影第一幕的剧情发生在一个平淡无奇的清晨,初一,是谢牧按照惯例要来后院向老太太请安的日子。

  按照故事发生的时间,封建政权在当时已经不复存在,许多旧习被纷纷废除,但在这个位于南方的大家族里,晨昏定省的规矩依旧保留着。

  只是因为老太太身体不好,谢牧这个孙子每月只在初一和十五的时候来向她请安,平时不多做打扰。

  李鹤导演喜欢用插叙的方式讲述一个故事,在开头这一幕的剧情背景中,骆与时饰演的小章子已经开始了他作为“谢牧”的伪装生活。

  所以如何能让部分细心的观众察觉出“谢牧”的异样并引出接下来的剧情,就是李鹤导演布置给骆与时的第一项任务。

  “要让人觉得他就该是谢牧,却又不该是谢牧。”

  这是李鹤导演的原话,陆曜听骆与时复述过后连着琢磨了好几天,一直毫无头绪。

  按照剧本上的设定,谢牧临病死前瘦到几乎脱形,完全看不出个人样,这才轻易地让小章子顶了身份。

  再后来小章子离开乞丐生活后慢慢恢复正常体型,因他和谢牧长得很像,外人也只觉得谢牧是大病一场才长得和之前有些不大一样,却也没差多少。

  毕竟谁让谢牧以前完全就是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草包呢?哪天的脸色不是青白就是挂着硕大的两只黑眼圈,表情阴郁,从没人仔细地盯着那张脸注意过他的五官长得如何,换成小章子后,“谢牧”身体养好了,脸色也变得好看,可不就该换个模样么!

  在电影里,骆与时不仅演身为男主的小章子,同时还是真谢牧的扮演者,拍定妆照那天陆曜也跟着去看了,明显能从妆容上看出两人的不同。

  但,让骆与时在这第一场戏里,且还是真谢牧从未出场的时候就做到让小章子“就该是谢牧,却又不该是谢牧”,这可怎么整?

  被演技限制了想象的陆曜如是问。

  “没关系,等拍摄那天你就能明白了。”骆与时笑着说,刻意卖了个关子。

  于是拍第一场戏这天,陆曜早早地就和骆与时一起来到了片场,准备抢个能近距离观看到骆与时演戏的好位置。

  但不等他找,看到他过来的李鹤导演就笑眯眯地冲他招了招手:“小陆,来我这边吧。”

  “哎,谢谢李导!”

  陆曜乖巧地来到李鹤导演旁边,怕影响到人,还专门站得远了些,对自己这个“无关人员”的身份认识得十分到位,怎么也不敢抢李鹤身边的位置。

  而且他特别不好意思说,其实比起来看监视器的画面,他更想用眼睛直接去看骆与时的表演,感觉更直接,只是似乎会显得他很不专业,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到这样专业的电影剧组里。

  李鹤笑了笑,没勉强,安排小助理帮陆曜搬了把凳子过来,算是给他找了个座位。

  过了一会儿,全体演员妆造完毕,李鹤吩咐下去,场记打板,《金城旧事》的第一幕戏就正式开始了拍摄。

  ……

  “少爷来了。”

  “少爷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一叠声清脆的问安里,梳着大辫子的丫鬟仆妇挨个撩起垂下的门帘,恭敬地迎着一道穿着长袍的清瘦背影往院子里走去。

  镜头切到正堂摆着的紫檀木雕花圈椅,其上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单看外表,任谁也想不到这位仪态端庄的老妇人竟是个痴傻的。

  她育有二子,却在十年前接连因意外去世,连同儿媳也未能幸免,最后只留下谢牧和一个小孙孙,从那之后,谢老夫人的记忆就停在了那一年,仿佛她的儿子和儿媳只是出门在外迟迟未归。

  她像是一直在浑浑噩噩地活着,而不是完全痴傻,时不时冒出的一句话能听得周围的有心人胆战心惊。也正是见识过这位的雷霆手段,心有余悸的管家谢德至今只敢做谢家暗地里的一把手。

  谢牧到了正堂,跪下向谢老夫人请安。

  “起来吧,乖孩子,快到奶奶身边来。”谢老夫人将谢牧召到身边,慈爱地拉过他的手,嘴里一会儿自称奶奶一会儿自称母亲。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表情没有变动分毫,同她对话的谢牧更是熟练,顺着她的话挨个应回去。

  陆曜很喜欢骆与时用现在这样的语速说话,不疾不徐,带着生来的淡然和矜贵,他上半身也挺得笔直,仪态大方,和谢老妇人聊天这幕哪怕去掉背景也能让人想象出他们二人是出自何等的人家。

  确实,在没有了解其他剧情的观众看来,百年望族出身的少爷就该是这般模样。

  但导演提出的第二个要求呢?

  陆曜有些疑惑,他忍不住看向李鹤,视线却在监视器上停住。

  镜头在这里给了屋子里的人很近的特写,被监视器放大后能清楚地看到每个人脸上的细微表情或是小动作,像是谢老妇人眼中时时露出的迷茫和一旁垂首看似恭敬却偶尔露出阴狠眼神的管家,通通都被镜头捕捉。

  而身为这场戏的主角,骆与时的一举一动更是被镜头放大了无数倍。

  平稳语气下偶尔到处乱转的眼珠子、额头隐隐冒出的细汗、滚动得有些频繁的喉结,还有垂下的手旁被攥出明显痕迹的长衫……

  这些细节很小,却无不表现出了“谢牧”的古怪。

  谢老妇人不是他的亲奶奶吗?谢牧为什么会在面对她的时候这样慌乱和拘谨,还要伪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来?

  在电视剧中很少被人注意到的细节成了电影镜头照顾到的重点,很难不想象出,等电影最终被搬到了电影院的荧幕上,这些细节最后会被放大到多少倍。

  于是陆曜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骆与时的意思,也对电影的拍摄有了深层次的认识。

  而在镜头之下,这场戏还在进行着。

  作者有话要说:里边所有和电影相关都是我编的,有不对的地方请多包涵,也欢迎大家指正(顶锅盖

  另外这个剧本的背景其实就是民国架空,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在正文提了,其实我就是想看实在带金丝边眼睛穿长衫(不,其实是陆曜想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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