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74-75章(重复内容已替换)_和死对头结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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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74-75章(重复内容已替换)

  毕庭前脚一走,林朔秋刚要转身回去,就被林初时一把拉住了。

  林朔秋挑眉:“干嘛?”

  林初时拽住他,皱着眉说:“哥,你怎么会和他合作?”

  林朔秋耸肩,仿佛觉得他大惊小怪:“互相有利益需求,就合作咯。”

  林初时:“可你不是说了毕庭不是什么好人吗,还让我少跟他们联系的。”

  林朔秋:“他是不是好人,和他能不能给我带来利益,这是两回事,他不是好人,也不拦着我拿他赚钱。至于让你和他保持距离,那是因为对你来说,你和他们掺和在一起,只有被骗得团团转的份儿,懂吗?”

  林初时也顾不上生气自己又被鄙视了,急急地说:“可是之前公司里出问题,他不是还做了手脚吗,他那样的人,你难道能相信他?”

  林朔秋说:“做生意总是要承担风险的,毕庭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清楚,他不是个好人选,但眼下也没有多的人可以让我选了。”

  林初时皱紧眉头,又露出一点愧疚的神色,说:“对不起,是因为我……”

  林朔秋打断他:“别往自己身上瞎揽事儿啊,要说起来,聂寒也确实给我们解了燃眉之急,要没有他那笔资金,现在我们可能都要申请破产清算了。只是他这个人心思太深,又是这样的行事态度,我不可能安心。”

  “放心吧,之前那个项目已经铺了出去,现在进度还不错,等之后资金回流,形势就好多了。”林朔秋扯了扯嘴唇,冷冷地说,“毕庭他想从你哥身上撕下块肉来,也要看有没有那个能耐。”

  林初时看着他,还是满脸不放心的样子。

  “行了,”林朔秋屈指弹了他一个脑崩,说,“你就别操这个心了,你把你自己那点儿破事掰扯清楚,我就谢天谢地了,玩儿去吧,啊?”

  很随便地敷衍完自己弟弟,林朔秋转身进屋去了,林初时呆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林初时回到家里,上楼换了套衣服,下楼的时候,林夫人看见他,叫住他:“小初,要出门呀?”

  林初时一顿,点了点头:“出去走一走。”

  又怀疑地问:“总不至于门都不能出,还要把我关在家里吧?”

  林夫人看着他,眼里有探究的神色,片刻,她转回目光,说:“出去就出去吧,我还真能把你关起来呀?”

  又说:“我看关也关不住你,你自己出去走走,想想清楚吧。”

  林初时嘿嘿一笑:“好的妈,谢谢妈。”

  林夫人看他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林初时一出门,就打了车,直往聂寒公司的方向过去。

  他心里着急,又忘了提前和聂寒说,到了公司楼下才想起来,正要打电话的时候,却也是巧,刚好迎头碰上了李闻声。

  李闻声见人三分笑,很是和气,二话不说,将他带了进去。

  还说:“又来找老聂的吧,老聂也是,你来了怎么还往外跑?”

  林初时说:“他出去了?”

  李闻声点头,说:“可不是吗,年底公司要总结,你们要办婚礼,他又要顾着公司,又要看着婚礼的进度,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我都佩服他的精力,他是不是都不用睡觉的?”

  林初时一愣,心里浮起一种很难说的感觉,从他和聂寒那次不愉快开始,两家又出了这么多事,婚礼这些琐碎的事情他都没有再顾得上,既是分不出精力,也是提不起心情,但聂寒却还是一直盯着。

  林初时一时没有说话,李闻声一直笑呵呵的,好像没有看出他的不对劲,又摸着下巴说:“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看他是心情不太好,在公司总是冷着个脸,还凶得要命,把现在的助理都给骂哭了几次——这个助理可算是迄今为止在老聂身边呆得最久的了,我还真怕他把人给骂跑了。”

  “是不是事情太多,他压力有点大啊?”李闻声有些发愁地叹了口气,又瞅了瞅林初时,挤眉弄眼说,“总不至于是你们俩吵架了吧?”

  林初时咳了一声,稍微有些尴尬。

  李闻声见他如此,脸上露出惊讶似的神色,说:“真吵架了?”

  林初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摸了摸鼻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呃……其实也不算吵架吧。”

  顿了顿,又说:“现在也好了。”

  心里叹了口气,想:姑且算是好了吧。

  李闻声啧一声,忍不住摇头,说:“害,你不说我也想得到,老聂那张嘴,不说话能闷死你,一说话就气死你,你要是受不了他,也实在很正常。”

  林初时忍不住说:“……那倒也没有,没那么严重。”

  李闻声看看他,笑了一下,说:“是,反正你们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自己的感觉最重要。”

  林初时默默点了点头。

  正好这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两人走出来,进公司。

  林初时照旧去会客室待着,给聂寒发了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聂寒很快回他:「还在外面,晚一点回。」

  一条之后,马上又接了一条过来:「你到公司来了?」

  林初时回:「嗯。」

  又输入:「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还没发出去,李闻声倒了杯茶,递给他,林初时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李闻声却还没走,说:“说起来,老聂今天出门,还是因为酒庄那边好像出了点问题,他亲自过去看看。”

  林初时抬起头来看他。

  李闻声说:“当初老聂盘下这个酒庄可是费了大力气,这玩意儿吧,听起来洋气,但也是烧钱的东西,我还纳闷他儿干嘛捣鼓这个,他跟我说是准备求婚用,做聘礼的,我还笑他,你一个万年单身汉,准备跟谁求婚?后来你回国了,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这是一早就给你准备着呢。”

  林初时本来还奇怪,怎么说起这个来,听着听着,整个人愣住了,他微微张大嘴,仿佛没听懂他的话似的:“你说什么?”

  什么叫做为了他准备的?

  李闻声仿佛有些惊讶,说:“怎么,他不是把酒庄都送你了,过到你的名下了吗?”

  林初时比他更惊讶,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李闻声看着他,啧了一声:“老聂怎么回事,他不会连这个也没跟你说吧?”

  林初时一脸茫然。

  李闻声重重叹了口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两人谈话的过程里,林初时打好的字还在输入框里,迟迟没有发出去。

  手机传来震动,聂寒的消息又过来了:「怎么了?」

  林初时一低头,刚刚看到,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对方又发来了一句:「我很快回来。」

  林初时看着对话框,想了片刻,他把输入框里的话删掉了,重新回了一句:「不用,我来找你吧。」

  对话框里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标志,林初时没等聂寒那边问,自己先回答了:「李闻声说你在酒庄。」

  又问:「我可以来吗?」

  对方的正在输入消失了,过了片刻,聂寒回复:「好。」

  林初时把手机放回了兜里,和李闻声道别。

  李闻声看看他:“去找老聂?”

  林初时摸摸鼻子,点了点头。

  李闻声笑了一下,说:“好啊,去吧。”

  林初时走到门口,拉开门,正要出去,又听到身后李闻声突然地说:“老聂这个人吧,其实是很死心眼的,他认定了什么,就很难再改变心意,只是他性子的确是有点儿闷骚,有时候难免会让人觉得冷淡了些,但是可能他做了很多事情,只是没好意思在你面前说。”

  林初时脚步顿住,李闻声继续说:“我认识了他很多年,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人。我有时候说他,这么多年了,人家指不定都已经不记得你了,你跟这儿演什么深情的独角戏?但他跟头倔驴似的,说什么也不听,这么多年也没跟别人在一起过。后来知道你回国了,当时你们家不是出现了困难吗,他在公司一宿没睡,然后跟我说,他要把持有的股份卖一部分给我,转现给你们家救急。”

  林初时完全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一节,他猛地扭过头,惊异地瞪着李闻声。

  李闻声看着他:“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所以第一次你来的时候,我还开玩笑,说他是来带你看他为你打下的江山的——确实是他打的,然后他送给你了。”

  林初时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一向觉得李闻声说话不太靠谱,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但开这么大的玩笑,还是有点儿过于离谱了。

  李闻声说:“你要是不信,不如亲口去问问他。”

  林初时坐上了车,车子往酒庄开去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李闻声最后和他说的话。

  “对了,你第一次来公司那回,他因为要开会没能陪你,你走之后,他还问我,你为什么走那么早,是不是生气了?”

  说着说着,李闻声还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结果后来他还是自己气了半天,怪我为什么把会议安排在那个时候。”

  林初时闭上眼睛,聂寒那张总是冷淡,没什么表情的脸还是出现在他眼前,他看见聂寒抿起嘴唇,下巴绷紧了,仿佛是有些固执的神色,伸手抓住他,不肯让他走。

  林初时突然张开眼睛,那股强烈的心悸,还在他身体里余波似的晃动。

  他不得不紧紧攥住了手指,以忍住心脏那一阵一阵,强烈的悸动和震颤。

  车子在酒庄门口停下,聂寒的助理就在门口等着他,帮他打开车门,迎他下来。

  林初时问:“聂寒呢?”

  助理说:“聂总在里面,这批次的酒出了点问题,聂总正和酒庄的负责人在谈话。”

  林初时哦了一声,因为涉及到专业问题,他不了解,也就没再问了。

  两人进到酒庄里面,林初时到的时候,聂寒和两个酒庄的负责人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应该是谈得差不多了。

  聂寒神色微缓,看起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们也都看到了林初时,那两个负责人态度很是恭敬地,对林初时打招呼:“林先生。”

  聂寒脚步一顿,然后抬步向他走过来,问:“怎么过来了?”

  林初时说:“嗯,不想等,就过来了。”

  聂寒看看他,问:“有急事?”

  林初时摇了摇头,说:“也不是很急。”

  抿抿唇,又说:“就是想见你了。”

  聂寒一顿,然后抬起目光,向在场的几人说:“按照刚才说的,先把储藏的问题解决了,有什么问题再和我说。”

  负责人猛点头,正要慷慨激昂地表达自己的一番忠心。

  聂寒继续说:“然后现在,你们出去。”

  助理反应迅速,率先迈开腿往外走,走时还给愣在那里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助理一起往外走,最后还贴心地给带上了门。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林初时看着被迅速清场,空荡荡的四周,稍微尴尬了一下。

  “也不用叫他们都出去吧……”

  好像他们要在这里干什么不能见人的事一样。

  聂寒附和似的嗯了一声,但是看起来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合适的样子。

  林初时放弃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了。

  两个人站在厅里,面对面地你看我我看你,感觉好像有点傻傻的。

  林初时别开目光,想要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至少别这么尴尬地对站着。

  聂寒却突然地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低下头看他:“你刚刚说,你来这里,是因为想见我?”

  林初时停顿了一下,脸稍微有点发热,但还是点了点头。

  聂寒握住他的手微微紧了些,声音略微低下去地,又说:“真的吗?”

  林初时被这么再三追问,脸皮再厚,也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挣了挣,小声地说:“其实也是有点事想找你。”

  聂寒停了停,说:“我猜也是。”

  又问:“什么事?”

  林初时在想要怎么问他这个酒庄的事情,又该怎么问那个股份的事情,还没想好,就听到聂寒说:“酒窖的储藏系统出了一点故障,还好发现得快,没出现太大的损失。只是负责人之前一直是和我联系,跟你不太熟悉,所以就先和我说了,下次我会让他记得先跟你汇报。”

  若是在一个小时之前,听到聂寒说要酒庄的人向自己汇报,林初时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酒庄的事情干嘛要向他汇报,但现在却咯噔一下,他想起了李闻声和他说的话。

  聂寒不会真的把酒庄送给他了吧?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林初时脑子里乱糟糟的,还没想明白,又突然反应过来,聂寒这是在向他解释?

  聂寒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这个?

  难道聂寒以为自己是为了酒庄的事情过来找他?

  虽然也没错,但是——

  林初时急急忙忙地说:“不是,我不是想问你这个。”

  聂寒看着他:“那是别的事?”

  林初时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了,他一咬牙,脱口而出说:“我想问的是,李闻声说你把酒庄送给我了,这是真的吗?”

  话一出口,林初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又觉得紧张,他盯着聂寒,心里想:不可能吧?

  不可能真的送给他了吧?

  为什么啊?

  聂寒看着他,目光定定的,片刻,他说:“你怎么会问这个?”

  他的声音略微怪异,好像觉得林初时问了个傻问题,或者根本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林初时打了个激灵,心想是不是李闻声搞错了啊?

  他就说,好好地聂寒干嘛送一个酒庄给他,还卖股份,听起来就不可能啊。

  李闻声这个玩笑可真的开大了啊。

  然后就听到聂寒继续说:“合同里不是已经包含转让书了吗,当时你签了字的,你忘了?”

  林初时茫然地看着他:“什么合同,什么转让书?”

  “还有什么合同,我和你签过的合同还有别的吗?”聂寒皱了皱眉,好像一下也没反应过来,片刻,他突然顿住,看向一脸莫名其妙的林初时,他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不知道?”

  林初时摇了摇头,茫然地说:“……知道什么,那个合同,不就是结婚协议吗?”

  林初时发誓,他听到了聂寒倒吸气的声音。

  半晌,聂寒伸手指捏了捏鼻梁,林初时听他喃喃地说:“居然是这样,你根本不知道,我还以为你……”

  声音突然止住,简直出乎林初时意料地,聂寒居然笑了出来,仿佛终于恍然大悟,又像是某种心结被打开,他看着林初时,似笑似叹地说:“原来是我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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