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番外(下)_抱歉,我夫人脑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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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番外(下)

  是夜,谢世安和谢小安一人占据床头一人占据床尾,二人默默僵持着,谁也不松口,谢世安用尽了各种游说方式,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然而即使用同意改名做诱,谢小安都咬定“青山”不放松,不仅狗腿似地天花乱坠夸了苏文卿一顿,还见缝插针地倒打一耙,挑拨离间说娘亲怎么能与改名这点小事相提并论。

  苏文卿撑着脑袋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看着床上两父子争锋相对相互挖坑,她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提议道:“要不然你们一起睡,我去隔壁?”

  谢行止躺在床上翻滚耍赖,脱了鞋子的小短腿一点一点不留痕迹地将谢世安踹到床边,“爹爹您耍赖!!”

  “......”谢世安撑着谢行止的腋窝将他架了起来与自己平视,“讲点道理好吗,适才投票是说不反对你与娘亲睡,又不是说我不能睡这里。”

  谢行止大而明亮的眼睛机灵地转了转。

  谢世安暗道不好。

  谢行止:“同意爹爹和我们一起睡的人举手!”

  谢世安连忙举手。

  谢行止得意洋洋地将谢世安踢下了床,“快去快去,我们要睡觉了。”

  谢世安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文卿,语气幽怨又委屈:“你竟然没举手?”

  “......”苏文卿打算解释,“你......”

  谢世安:“你竟然不举手?!”

  苏文卿忍了忍,继续解释:“我......”

  谢世安:“你怎么可以不举手?!”

  “摔!”苏文卿怒了,“不举手怎么了,你有意见?!”

  谢世安委委屈屈地拉着苏文卿的袖子,“你对他都不是这样的。”

  苏文卿一个头两个大,“他几岁你几岁?抱着你的枕头出去睡觉!”

  “二加八,十岁,”谢世安很不要脸地说道,“你放心让十岁的我自己睡一个月?”

  “......”苏文卿被谢世安不要脸的程度给惊着了,她噎了半天,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吐槽,最终只能正正经经地解释道,“你要睡这里也行,让你儿子睡中间。”

  谢世安不解道:“为什么不是你睡中间?”

  苏文卿磨牙道:“你知道你们俩个人加起来有多重吗?四条腿四只手,扒在我身上总让我有一种被鬼压床的错觉。”

  谢世安妄想用可怜来博取同情:“可是他睡中间总是会故意踹我。”

  然而苏文卿对谢世安这种表情已经免疫,她毫不心软地将谢世安抱来的枕头塞回他手里,然后将他推到门外。

  谢世安脚卡着门,一双含笑的眸中带着温柔与调侃,“最后让我抱一下?”

  “......”苏文卿微笑,逼开他的脚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娘亲,”谢行止成功霸占山头,他志得意满地坐在床上,两手大张,求抱似的,笑容乖巧又闷骚,“来,睡觉。”

  “睡觉?”苏文卿咬牙切齿地轻轻捏着谢止行肉乎乎的脸道,“你今天下午还和我说你没有闯祸?”

  “冤枉啊娘亲,”谢行止睁着一双无辜又疑惑的大眼睛,“今日我上完课就直接回来了,我可以发誓,我哪儿都没有去啊!”

  “开国郡公家的三个小女儿因为你随手送的铜镜大打出手,”苏文卿磨牙搓着谢行止的脸,“还‘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你都是从哪学来这种东西的。”

  谢止行一张俊俏的小脸在苏文卿的魔爪下被揉的面目全非,他脸颊卡在苏文卿的手掌中,说话嗡声嗡气,“娘亲您忘了吗,‘白雪公主大战白娘子’啊,您原来和我讲过的睡前故事。”

  苏文卿:“我和你讲睡前故事是为了让你去勾搭别人小姑娘的吗?你勾搭就勾搭吧,三个人送一面镜子是什么意思,不患寡而患均,你这不是明显想让她们三个人起争执吗?”

  谢行止嬉皮笑脸地抱着苏文卿:“娘亲,那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均有什么好患的,患的肯定都是不均啊。”

  “......”

  苏文卿噎了一会儿,装腔作势实际上却没用多少力气拍了一下谢行止的屁股,“你也知道患不均,知道你还故意只送一面镜子?你就说你是不是存心的?而且你原来不是觉得开国郡公家的那三个小姑娘太刁蛮了吗,你怎么好端端地又吃饱了撑着去招惹她们?”

  “我没有,”谢行止抱着苏文卿撒娇道,“秋夕姐姐您知道吗,就是小表弟太子宫里的宫女,小表弟幼年的时候寝宫走火,就是她冒着火势将小表弟救了出来,小表弟被她护得毫发无伤,但是她自己的脸却因为烧伤而留下了疤。”

  “前几日她来上书房给我们送吃的,回去的路上正好撞见开国郡公家的三位小姐进宫来向太后请安,她们仗着自己的身份出言奚落,还说的可难听了。”

  苏文卿了然:“所以你就故意送了一面镜子让她们去争?”

  “哈哈,”谢行止笑容容带着一点小小的得意,“我算准了她们出宫的时间故意拿了一面镜子在她们出宫的必经之路上逗秋夕姐姐开心,她们见好玩就要了过去,但是怎么叫镜子都不回答。”

  苏文卿:“于是你就骗她们说镜子认主,谁能拥有镜子,镜子才能回答谁?”

  谢行止在苏文卿怀中蹭了蹭,“是啊,娘亲你果然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这都能够猜得到!”

  “......”苏文卿被气的没脾气了,她捏着谢行止的下巴挑眉似笑非笑地道,“所以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呢?”

  谢行止抱着苏文卿亲了一口,“当然是我们最漂亮、最温柔、最善良、最可爱的娘亲啊!”

  苏文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睡觉吧,小狗腿。”

  谢世安躺在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他就不明白了,厢房的规格布局与主寝相差无几,可是为什么他就是看哪里都觉得变扭,被子冰冷不说,床也是硬邦邦的,就连窗户上的雕花也是如此一言难尽、毫无美感。

  谢世安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听到隔壁谢行止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后便抱着自己的枕头爬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主寝的雕花梨木门,看见纱帐中苏文卿特意给他留的一半床位眼中划过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侧身在床边躺下,撑着脑袋替谢行止和苏文卿掖了掖被子,柔和的月光透过窗纸与纱帐洒在苏文卿与谢行止白皙的脸上,月华如流水,笼罩出独有的柔光。

  苏文卿睡得很浅,谢世安刚动她就醒了,她任由谢世安替她将散落在脸侧的碎发拂到耳后。

  谢世安将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温柔,“怎么还没睡着?”

  苏文卿:“听说今日晋王找你去告状了?”

  谢世安垂眸看了一眼睡在他和苏文卿中间的谢行止,谢行止睡颜很乖巧也很安静,白皙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谢世安嘴角自然而然带上了一点笑容,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着。

  “差不多吧,唉,小孩子家打闹,晋王也是较真的很,而且一个十五岁的小孩被七岁的小孩套麻袋,晋王也好意思出来嚷嚷,也不嫌丢人。”

  苏文卿:“听说你家儿子还一掷千金帮春花秋月楼的花娘赎了身?”

  谢世安没好意思告诉苏文卿谢行止还从他这里问了一千两。

  “也是为了成全一段姻缘,那俩个人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也是挺可怜的。”

  “出发点是好的,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吗,”苏文卿磨牙道,“那日我听小厮回禀说他在春花秋月楼一掷千金要买下了花魁的首夜,我整个人都是一脸懵逼的,他才几岁啊?!”

  谢世安笑道:“改日我和他说说,让他做事别这么浮夸,提前和你报备好。”

  苏文卿斜乜着眼睛看着谢世安:“七岁就知道逛烟花柳巷,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夫人你可就冤枉我了,”谢世安急忙澄清,“我小的时候可乖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看书,头悬梁锥刺股,放松的方式就是扎马步,哪有机会去那些地方啊。”

  苏文卿哼了哼,依然保持怀疑。

  谢世安宽慰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本性为正,以我们家儿子的聪明才智,偏不到哪里去的,你看看今上,他小的时候比我们家儿子更不着调,现在不也好好地成为了一国之君,还做的挺有模有样的。”

  苏文卿疑惑道:“今上那不是为了保命装成那样的吗?”

  谢世安毫不犹豫拆台道:“我觉得他只是把他性格的另一面放大了。”

  苏文卿:“......”

  谢世安微微眯眼:“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苏文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你那个太表姑奶奶,找我喝了一上午的茶,又是谢家的门楣,又是家族的荣耀,讲得我简直脑壳儿疼。”

  谢世安:“都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你听听就是了,没必要放在心里,明儿我去处理一下,让她没事少来谢府晃悠。”

  “这点小事用不着你专门跑一趟,以后她再来我称病就是,”苏文卿低头玩着谢世安骨节分明的手,她垂眸看着谢行止乖巧的睡容,语气淡淡,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谢家的担子太重,我只是...担心他不一定能够背的起来。”

  谢世安笑了笑:“你希望他能够继承谢家?”

  “我对他倒是没有什么固定的期望,最多就是希望他能够开开心心地长大,”苏文卿顿了顿,“我只是怕你难做。”

  谢世安:“我没有什么难做的,每个人生来都应该是自由的,没有什么责任是他生来就必须要背负的,他可以选择过他想过的人生,愿意入仕也行,想要浪迹江湖也好,或者说想当一辈子富贵闲人都可以,你们不必去担心那些闲言碎语,人活一世,做自己想做的人,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老来无悔,这就够了。”

  谢世安垂眸看着苏文卿,任由她把玩自己的手,“放心吧,不管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护他一世平安我还是做得到的。”

  苏文卿挑了挑眉:“若是作奸犯科、罪大恶极呢?”

  谢世安:“开玩笑,有我言传身教,怎么可能会为非作歹?”

  苏文卿:“有你?”

  “我们,有我们言传身教,”谢世安笑吟吟地调侃道,“毕竟你是最漂亮、最温柔、最善良、最可爱的娘亲。”

  苏文卿不轻不重地捏了谢世安的腰一把,笑骂道:“你活腻是吗?”

  谢世安握着苏文卿的手,眉眼微弯,带着讨好的笑意:“夫人明鉴,我怎么敢啊。”

  苏文卿笑了笑,没有理会谢世安的花言巧语,“我见你送他去东宫做太子伴读,还以为你希望他和你一样未来成为股肱之臣。”

  谢世安:“没有的事,无论学文还是学武都是为了让他未来能够有选择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的能力,不至于因为少壮未曾努力过而后悔,而且去东宫不也是他自己想去的吗。”

  苏文卿笑道:“是啊,你请的先生就教他一个人,他学来学去也没有什么对比,哪里比得上去东宫,我听说太傅和太师一天到晚专门对着他一个人夸,你说他天天哪这么得瑟。”

  谢世安:“少年人恣意张扬一点也不是坏事,一生也就一次少年的机会,纵马踏花,春风得意,正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年少老成未必是好事,一生很长,需要收敛光芒韬光养晦的日子多的去了,没必要让他现在就学习这个。”

  “你看看太子,年纪轻轻,天天顶着一张冰块脸,和小老头一样,看着就觉得很苦,你把我们儿子的性格和他换一换,你觉得你能受得了吗?”

  苏文卿:“......”好有道理,竟然无力反驳。

  谢世安:“所以说啊,我们儿子这种性格还是挺好的,至少天天把你哄的很开心。”

  苏文卿笑了笑,没再说话。

  “对了,你不是一直想出安京城,去看看大江南北的风光吗,”谢世安替苏文卿将被子拉好,笑容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今日我向今上寻了份九州巡查的差事。”

  苏文卿眼睛亮了起来,“我也能去?”

  谢世安眼睛含笑:“是啊,今上恩旨,允许我带家眷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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